卡斯特罗是一个有伟大理想的人。他在今年4月的告别讲话中曾说过:“我终将离去,但理想不朽。”卡斯特罗一生矢志不渝,他对理想的追求影响了古巴的历史命运,引起了拉美不少国家民众的共鸣,也带动了一大批有相同理想的人。习近平主席在致古巴领导人的唁电中,用三个“不朽”来悼念卡斯特罗。唁电把卡斯特罗称为“我们这个时代的伟大人物”,认为“他把毕生精力献给了古巴人民争取民族解放、维护国家主权、建设社会主义的壮丽事业,为古巴人民建立了不朽的历史功勋,也为世界社会主义发展建立了不朽的历史功勋”,并称“伟大的菲德尔·卡斯特罗同志永垂不朽”。
卡斯特罗是一个有铮铮铁骨的人。他参加和领导古巴革命历经艰险,起义失败被捕后,曾在法庭上慷慨陈词:“历史会开脱我。”在卡斯特罗的领导下,古巴成为西半球唯一的社会主义国家,并抗住了长达半个多世纪来自美国的外交孤立、经济制裁、物质禁运,甚至各种颠覆、破坏。美古地理上近在咫尺,政治上却长期相互隔绝。卡斯特罗曾说,“我的命运会是一生不断与美国斗争。”卡斯特罗在古巴、拉美和整个世界上的形象,最重要的就在于他是一个面对美国霸权欺凌敢于说“不”的人,他也因此赢得了大多数国家的同情。联合国大会已经连续20多年以压倒性多数通过决议,要求美国结束对古巴实行的经济、贸易和金融制裁。卡斯特罗对霸权主义的反抗赢得世人同情,说明霸权主义不得人心,连美国总统奥巴马都承认美国过去对古巴的政策是失败的。
卡斯特罗是一个有中国情结的人。习近平在唁电中称,卡斯特罗同志生前致力于中古友好,密切关注和高度评价中国发展进程。在卡斯特罗的关心和支持下,古巴成为第一个同新中国建交的西半球国家。这对新中国成立后遭受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孤立、制裁的新中国来说是莫大的政治支持,也为拉美其他国家与中国建交和发展关系树立了典范。与卡斯特罗有过交往的中国人,上至领导人,下至普通工作人员,都对卡斯特罗的中国情结印象深刻。正如习近平在唁电中所说,建交56年来,中古关系长足发展,各领域务实合作成果丰硕,两国人民友谊与日俱增,这都与卡斯特罗的关怀和心血密不可分。可以说,卡斯特罗是中古关系的缔造者和推动者。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世上、史上都没有完人,我们也不能苛责卡斯特罗这样的伟人。况且如何看待卡斯特罗,并不完全取决于他做了什么,还取决于评价者站在什么立场上。不管怎么说,卡斯特罗本人追求理想、清廉无私、不畏强权的形象是鲜明的。而卡斯特罗致力于社会主义事业,可以看做人类对不同社会制度的探索。既然是探索,就会有成功、有失败,难免走弯路,这在苏联、中国等很多国家都出现过。卡斯特罗的成败功过,历史会给予评价。
卡斯特罗的一生是传奇的一生,他逝世后留给世界的是传奇。斯人已去,理想不朽!
(作者华益文为国际问题专家)
《人民日报海外版》(2016年11月28日 第 01 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