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郑海鸥
“工厂在‘城乡结合部’,以前下班后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时间久 了,闷得慌。”小马来自四川省眉山市仁寿县,今年刚刚22岁,却已经在成都富士康工作4年多了,谈起之前的“业余生活”,他蹙紧眉头。“闷久了肯定容易 ‘出问题’。自从青工文化驿站建起来,我们就有了娱乐学习的好去处!而且从宿舍到驿站,只有一步之遥,很方便!”
这个小马赞不绝口的青工文化驿站,位于成都市高新区西园街道,这里是成都市外来务工人员十分密集的地区之一。驿站采用政府购买社会公益组织服务的方式进行专业化管理,通过政府招标,如今由安逸舍社区服务中心负责项目运营。
小马说:“我最喜欢这里的学苑讲座,比如会有律师志愿者给我们讲授法律知识,教我们一些维权的途径。”“这些活动是活动中心和企业工会联合组织的。通过 培训,员工更理解和遵守企业章程,工作更有想法,对企业的归属感、认同感更为强烈,企业自然尝到了甜头。”附近一家企业的负责人啧啧称赞。
驿站陈列有志愿者活动、晚会、夹弹珠等活动的照片。安逸舍社区服务中心项目主管喻洪波介绍,“我们活动的创意和开展都‘由青工中来,到青工中去’,活动普遍趣味性强、门槛低、参与性强,让大家能够在活动中互相认识、交下朋友,打造一个和谐、健康、阳光的熟人环境。”
除了青工文化驿站,记者还走访了青羊区中坝社区“妈妈家”综合服务中心、大邑县“3+2读书荟”等政府购买服务、社会力量运营的社区文化服务中心。
随着城镇化的推进,现在的许多社区已经不是非城市即乡村的传统样式。在大量新型社区里,有农民、城市居民、外来移民以及大量流动人员,人们有不同的生活 背景与习惯,复杂的构成如同新组建的一个“巨大家庭”,若人与人之间缺乏感情基础,交流不畅、信任缺失必然导致诸多社会矛盾。“妈妈家”项目负责人舒畅 说,“妈妈家”就是致力于解决这些问题的公益平台,让这个“巨大家庭”中的每个人都感受到“妈妈的温暖”。
“作为专业化的社会服务组 织,我们针对社区的不同人群会设置相应的服务项目。”舒畅介绍,“妈妈家”开设有蜀绣、羌绣等手工课程的“母亲课堂”;有青少年寒暑假童蒙课堂、书法、跆 拳道和亲子活动;还有老年人的“安颐”课堂,包括摄影、太极、棋艺、花鸟等等,受到社区群众的热烈欢迎。
社会力量来参与公共文化服务, 打破了以前那种“政府出钱办、群众围着看”的服务模式,专业化的社会组织会比政府更加专业、服务更加贴心,政府也实现了由“办文化”向“管文化”的职能转 变。成都市文化局社文处处长王健说,“‘管’也丝毫不能松懈,每年政府都会请第三方机构对项目运行进行严格评估,对于没有达到要求的要进行整改,并设立竞 争和退出机制,保证‘绿树常青’”。
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提出“构建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引入竞争机制,推动公共文化服务社会化 发展。鼓励社会力量、社会资本参与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培育文化非营利组织”。为贯彻落实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根据中央要求,2014年3月成立了 由文化部牵头、20多个相关部门组成的国家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协调组,搭建了统筹规划、分工明确、齐抓共管的工作平台。依托协调机制,开展了公共文化服 务标准化、基层综合性文化服务中心建设、公共文化机构法人治理结构三项试点工作,组织起草了《关于加快构建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意见》(以下简称《意 见》)等文件。
2014年12月2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七次会议在审议《意见》时强调,要把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作为一项民心工程,坚持政府主导、社会参与、共建共享,统筹城乡和区域文化均等化发展,加快形成覆盖城乡、便捷高效、保基本、促公平的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这标志着构建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迈出了坚实的一步,在制度设计上取得了突破性进展,进入了全面推进的新阶段。
而在具体实施方面,除了成 都,江苏无锡新区和上海浦东新区都大力推开了现代公共文化服务社会化建设,重庆实施向社会购买公共文化服务演出服务,天津引导社会力量参与建设“新文化社区”,以及广东省志愿服务等,都在推进公共文化服务社会化,培育和发展多元化的社会化服务主体,提高公共文化服务供给和效能上进行了卓有成效的探索和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