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昌：京味文化（十四）： 北京的塔

在我珍藏的老照片中，有一些是以塔为背景的，其中印象比较深的有两张：一张是上小学时过少先队队日在北海白塔下的留影；另一张是在北京大学读书时与未名湖畔博雅塔的合影。

塔是标志性的建筑。如果对塔比较熟悉的话，一看见塔便知这是什么地方。拿北京来说，各式各样的塔是比较多的。最出名的是北海的白塔、妙应寺的白塔、北大校园的博雅塔、香山的琉璃塔和玉泉山的玉峰塔等等。这些塔形态各异、色彩不同，但都具有迷人的魅力。

塔，原本是宗教的产物。最初建造这些塔大都是为了纪念一些大师，比如在北京通州的燃灯塔，据史书上说，燃灯是释迦牟尼的老师，为佛祖之一。其身如明灯，照亮四周，所以又称“锭光佛”。相传通州燃灯塔是珍藏燃灯佛的舍利塔。在古代，这燃灯塔曾为京杭大运河起过重要的航标作用。如今这古塔依然存在，它与运河中的古船交相辉映，别有一番风韵。再如，在西城区西四南大街砖塔胡同的万松老人塔，是为纪念万松老人而建的塔。相传万松老人即万松行秀禅师，自称万松野老。他出家于荆州，是金元间的佛教大师，同时深通儒家经典。著有《从容录》、《万寿语录》等。８１岁圆寂于燕京西郊仰山的栖隐寺，后修此墓塔。这塔玲珑别致，与众不同。

但也有例外，北大校园里的博雅塔，则是人们为纪念某件事情建造的。据说１９２４年７月时燕京大学为解决生活用水，掘了一口水井，水源丰沛。为纪念此事，学校仿照通县燃灯古塔的样子建此塔。除塔基座外，全部用钢筋水泥建成。此塔主要是由当时燕京大学哲学系教授博晨光的叔父捐资兴建，所以命名为“博雅塔”。这塔位于未名湖东南处，塔身倒映在碧波之中，形成“湖光塔影”之美景。

北京的塔，从造型上看一般为直立式的，但其中也有不少的变化。北海的白塔，形如负锥，下似覆钟；底部为砖石台基。而通州的燃灯塔，则是有１３层之高；塔座、塔身布满精美砖雕。就内部结构来说，也不尽相同。有的塔是实心的，当然里面可以放些东西。有的塔则是分层，一层一层的，人们可拾级而上，直登塔顶，眺望四方。

塔的颜色不外乎有三种：白色、青灰色、黄绿相间色。白色的塔，当属北海的白塔、妙应寺的白塔。这两座塔的塔身通体为白色，洁白无瑕。青灰色的塔，是说塔身整个为青灰色，呈古朴之貌，如上面所说的通县的燃灯塔、砖塔胡同的万松老人塔和北大校园里的博雅塔等。红绿相间色的塔，则给人艳丽之感，如香山公园的琉璃塔、玉泉山的玉峰塔等。无论是白色、青灰色，还是红绿相间色，都别具一格，楚楚动人。

北京的园林建筑举世闻名。而塔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因素，塔与山水、花木、怪石、楼台殿阁等相结合，打造出了形态各异、美轮美奂的佳境。拿北海公园来说，白塔位于琼华岛之巅，是北海公园最突出的建筑。岛上的各类建筑均以此塔为中心，依山势而建，高低错落，掩映在苍松翠柏之中，形成了一幅很美的图画。倘若没有这白塔，那很可能就会大为逊色。同样，在香山、玉泉山也是如此。塔以其独特的造型为景物添美，成为人们观赏、留念合影的好地方。

近年来，北京市政府有关部门对文物古迹进行了大规模的维修。其中对塔也加强了修缮的力度，使古塔的倩影留存人间、风韵更加动人，为景观平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中外游客们漫步塔下，睹其物、思其情、与其合影，好不乐哉！（刘国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