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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艺术名家工作室” 系列三 石虎:着笔不画形实,而意在象虚

2017年12月08日 11:20:30 来源: 新华网 访问量:744 作者:撰稿/袁思陶



  新华书画“走进艺术名家工作室”系列栏目第三期推出的嘉宾是著名画家石虎。新华网书画频道主编袁思陶博士和著名画家石虎进行了一场关于中西方文化的深度探讨,以独特视角审视文化中的差异与共性,解读中国艺术的核心,探索中国艺术如何创新。

  石虎,1942年出生于河北徐水县,1958年入北京工艺美术学校,1960年入浙江美术学院,1962年应征入伍当兵六年,1977年任职于人民美术出版社。1978年代表国家远赴非洲13国写生访问,其作品结集成书。1994年成立“石虎诗会”,多次举办“石虎论字思维”诗歌研讨会。

 

石虎接受新华网书画频道采访

  中西方文化的对比和交融

  袁思陶:您旅居海外多年,请从您的角度谈谈中西方艺术有哪些差异?

  石虎:关于中西方艺术差异这个问题,有人说中西应融合,有人说中西应分开。在前辈艺术家中就早有争论,比如潘天寿先生就主张中西分开,他认为中西文化是两回事儿,而徐悲鸿先生则提出应中西结合。从艺术深层来说,这实际上是没有什么矛盾的,因为不管合也好、分也好,大家都是世界文化。中国文化要发展的话,也要汲取世界文化的养分。因为不仅仅是中国有传统,各国文化都有自己的传统。

  人类要发展、一个民族的艺术要发展,一定要汲取外来的营养。完全闭关、近亲繁衍,是不会壮大的。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中西合、中西分,都是一个表面的提法。最根本的是要认识到中国艺术的价值,树立中华文化的自信以及中华文脉的传承。

《乔迁图》 石虎 油画2012

  中西方文化最根本的差异在于人的思维。人重要的是他的思维,而思维的载体是语言。中西方语言根本的差别在于:西方是音象的文化,它的理性是哲学思维,也就是线性的、否定之否定的、分析性的哲学;而中国的语言载体是汉字,它是象形的。如果西方是“音关”,那么咱们中国就是“形关”。

  音象文化与形象文化,完全是两回事儿,譬如,西方的话一讲完就明白了,没什么争议,因为音是从嘴里发出来的,很容易确认。中国人说话就会出现一个音有很多个字,少的几十个,多的可以上千,所以是不能用音来命名,必须要用形,背后的理性是“道”,而不是哲学性。

  中国的“道”,有的时候会被翻译成中国哲学。事实上,中国的“道”是一种多维的、多空间的对事物的终极关照。而哲学有点儿像“瞎子摸象”,需要很实在的、由一个概念通过逻辑推导出第二个概念,一步一步地来实现。中国的诗文语言,承载着中国人的思维,因此也不是线性的。如果一首诗文可以画出思维的网络图,那么中国的诗文会像电脑密码那样复杂,西方的语言却是可以画出一条线的。

《丽鹿图》 石虎 纸上重彩 2001



 袁思陶:这种复杂、多维的中国本土文化,反映在艺术上的特点是什么?

  石虎:反映在美术上来说:中国美术把眼手之工,列为最低等的。眼手之工就是人眼所能看到的、手所能达到的,譬如描摹就是美学的初级阶段。所以,中国美术不会像素描一样,把那些浮光掠影,描述得一模一样。

《朵彩图》 石虎

  袁思陶:您怎么看待中西方文化的交融?

  石虎:首先,我想先谈谈借鉴的问题。中国文化不是孤立的文化,中国文化是世界文化的一部分,它本身就是世界文化。中国文化的发展,必须要借鉴人类的全部优秀成果,比如马蒂斯、克利、毕加索、米罗等这些现代艺术家。他们之所以被中国艺术家关注,被中国艺术家认可,是由于他们从自己的传统中走出来。比如,米罗借鉴爱斯基摩人的原始艺术、毕加索借鉴非洲雕刻等。为什么向他们学习,是因为这些借鉴寻到了各民族的根性文化,尊重各民族的根性文化,流淌着各民族的血液。这就是我们所谈的,一个没有根、没有源的创作不能称为创作。对中国画的理念来说,这些现代主义的东西有很多可以吸收。这是对人类本体思维的确认,可以回归到绘画的母体上来。以上说的是思维层面的借鉴。

  还有技术层面的借鉴,譬如印象派的色彩,是色彩学里程碑式的发展,是西方人的研究成果。中国的赭石、花青、藤黄等,表现力尚不够多。特别是中国文人画的色彩很少。中国民间倒是还有一些对原色的大胆使用,重叠、覆盖这些技法等。这些知识性的补充,对中国画的发展,没有坏处。此外,中国画只有线条,线条之外就是凸凹法。凸凹法已经发展到极致,可以达到西方精微素描那种程度。凸凹法是个很好的东西,但是中国画只有凸凹法是不能进一步发展的,西方的色彩学、素描都可以对凸凹法进行补充,使凸凹法得到更大的发展。

《雨送图》 石虎 纸上重彩 2007


抽象是一个伪命题,我否定抽象概念

  袁思陶:请您谈一谈对西方艺术抽象主义、抽象表现主义等的理解?

  石虎:就我个人来说,我否定抽象概念,我认为抽象是一个伪命题。因为事实上,没有什么是抽象的。我们谈到象,有象的存在,就不会有抽象的存在。象,是一种心灵的神学的载体,所以我们在绘画的时候,会追求象的语言的表述。在我看来,绘画的线条和色彩,哪怕是一点、一笔,都与万事万物相连接,都与人的心性相连接。离开了万事万物,这种离开了心性的笔触和色彩,是不能称为艺术的。因此,艺术家所表现的每一笔、每一个色彩,它都是和你的心性相连接,和万事万物相连接的。既然和万事万物相连接,怎么能谈抽象呢,怎么能排除具象呢?所以,我只承认具象的陌生感。就是说,你观照事物的方式,离约定俗成的方式远了。如果一个事情不是约定俗成,因为你不习惯,所以你不认识,视觉原本就是这个道理。具象的陌生感,慢慢你就认为这是抽象主义了,其实画家画得很具体。所以事实上是没有抽象的存在的,抽象是一个空洞的概念,它空谈一个空洞的果实,它是没有一个所指的。我认为万事万物都是联系的,都是一个碰撞和感受。所谓的抽象就是隔断了这种因,是一个无因之果。它这个果,是一个无所指。总而言之,它是一个很杜撰、很空洞、很形而上的概念。

《薩娃图》 石虎

  我第一个反对抽象,第二个反对构成,这两个都是西方艺术话语权很权威的概念。构成,完全是谈一种忽略内在的神性元素,而空谈外部体的一种表象形式。这种构成是毫无意义的,它已经离开了艺术思维最本质对心性的反映,成为一种外部的物化思维。譬如说,我这个房子要当仓库了,怎么样堆得更合理呢?我要构成一下。然而,比如中国的汉字,西方的构成概念在这里就完全被推翻了,它外部是找不到形体的,但它的构成是完整的、线条交织,并且线条交织的每一根线条都有象义。按照《六书》来说,它完全是心灵的转化。汉字的《六书》包括指示、象形、形音、假借、转注、会意这六个方面。这六个方面,都不是思想运动的概念,都是心灵的活动方式,古人很早就总结出来了。当我们解读梦的时候,弗洛伊德会解读这是什么情结、那是什么情结,好像一定要有范畴、一定要有逻辑。但是,我们用《六书》来解读的时候,就不必要用这么多东西。它很天然的,直接就过来了。比如说,我看到窗前的栅栏的时候,在梦中它可以变成鸟的翅膀,像鸟一样飞起来,他们都有这样的线条,可以这样转化。它可以转化成为任何事物,因为心灵可以是无范畴的、无逻辑的。

  抽象不存在的话,那么抽象表现主义就是不存在的。抽象是伪命题的话,抽象表现主义那更是伪命题了。在我看来,抽象表现主义的代表人物是美国的波洛克。他的作品是画布设计,可以做衣服、做床单,但做艺术品不成立。因为他的作品从左上角到右下角都一样,就是一个来回泼洒,完全没有艺术性。它是一种图案,离艺术所表达的心性差得很远,所以这就是一种伪艺术、伪艺术领导了全世界。

《松枝图》 石虎 2010年

  实际上,另一代表人物康定斯基过去自己也认为抽象的概念不恰当,他有次回家看到自己画室里有幅画很动人,后来才发现是挂倒了,他由此才受到启发。这就是典型的具象陌生感。他比较可爱的地方在于自己也感到抽象这两个字不太恰当,他认识到这个问题,就像弗洛伊德,认为潜意识这个词也不太恰当。这些大家都意识到了的问题,却都没有纠正,让这个问题流行起来。

  此外,西方艺术有很多主义,讲都讲不清到底有多少。我认为,艺术凡是谈主义,都是对艺术的偏颇和切割,都是艺术不完满的提倡。因此,凡是对艺术用主义来标榜的,我认为都是艺术的误区。他们实际上是在伤害着艺术,不是创新,而是哗众取宠、标新立异。

《婕蝶图》 石虎


石虎谈艺

  袁思陶:您怎么看待观念艺术?

  石虎:其实艺术的终极表现一种“道”,艺术是不可言的。比如蒙娜丽莎,很多人都对其解读,也没有讲出蒙娜丽莎给每个个人的感受,这真是因人而异的。你提出来一个概念来,难道就真的准确吗?最可笑的是,还没有创作出来,就提出来观念,叫做“观念挂帅”。好像艺术只有“观念挂帅”,才能有进步,这种做法完全是形而上学。

  艺术是不可言的,所有主义、艺术的概括,都是不准确的。我举个例子,比如印象主义,难道印象派就是印象的吗?印象派提出来的是什么观念?你很难用语言去概括。印象派里其中有一个点彩派,我认为完全是色彩科学实验、是一种对色彩的科学探讨。再比如立体主义,什么是立体主义?人们至今都无法用恰当的词语来概括。至于立体主义是怎么产生的?就我个人看来,是评论家赋予它的不恰当的概念,为了叙述它而不得已赋予它的声韵标签。这就是观念,是理论家为了解读艺术作品,给予它的不恰当的、生硬的标签,而不是创作家的初心。所以,艺术品用观念来解读、来引导,是非常荒谬的。

《历历山川匿文化》 石虎2014年


石虎谈艺

  齐白石是写“艺”,八大山人是写“意”

  袁思陶:说完西方艺术,再请您谈谈对中国传统的文人画有什么样的见解?

  石虎:文人画是近代以来很兴盛的东西,大体上是以画国画的文人为主体进行的绘画。

  评价一个艺术家,要把他的画放在历史中来看。像齐白石,便是近代一个很特殊的例子。齐白石作为一个中国画家,在当时是坚持了中国文脉传承的,在他力所能及的范畴中还有所突破和创造。他来源于基层,对于花鸟鱼虫有着血液里的情怀,对于表达这些题材很自然,得心应手。比如他的名作《蛙声十里出山泉》,他本人不知听过多少蛙叫声、看过多少流水,因此这幅作品对他而言,是非常自然的流露。别的画家为什么出现不了这样的构思和表现,原因就是生活体验的不同。因此,齐白石这样有浓郁生活气息的画家,才会倍受肯定。

齐白石画作

  文人画,名之写意。这种写意让我们在读文人画的时候,读到的是一种精神。譬如八大山人,我们很难从笔墨中找到一种方法,真正地学习他。主要的问题是在心智的不同。“八大”的作品是真正的写意、写心。他对清人的那种愤慨,那种对现实的无奈和反抗、悲愤,哭之笑之、不可言喻的情怀,都在他的画作中表现得淋漓尽致。我认为,“八大”是一个写意的完人。他画的是真正的心智,他的心智见于一块石头、一只鸟、一片叶,甚至一个树干;见之于他的笔墨,他的笔墨中都渗透着他的情怀;他的书法也好,跟他的笔墨非常和谐,毫无做作,是文人画写意的高级典范。八大山人是贵族精英文化的代表,从他的画中能看到他的脊梁和风骨。

八大山人画作

  如果说,齐白石是写“艺”,那么八大山人便是写“意”。“艺”和“意”是不太一样的。齐白石的很多作品,比如画虾,体现的是对宣纸的了解、笔墨的了解。怎么会那样像?其实是达到了眼手之功的高峰。但是你说格调有多高,很难看出他画虾的时候有什么心智。他用这些技法画了很多东西,也启发了后来的后多艺术家,比如黄胄画驴、吴作人画骆驼。但这些都是属于“艺”的层面,不是心智的层面。

  尽管这些画上也会有“风物志远”这样的题词,但我不认为高远的诗文能拔高自己的艺术。有人画了三棵白菜,也会题“三世清白”。我认为这是中国美术的外道,虽然是个传统,但光靠题跋是不行的。


石虎谈艺

  “象”是中国艺术之魂

  袁思陶:您觉得什么是中国艺术的核心?

  石虎:文人画是由于他们是文人,善于诗文。中国画的基础是笔墨,他们书法的功力很深,因此画画很容易,比如撇几个兰草,对于峰回路转的笔法轻车熟路,很快能画出兰草。撇竹子也是一样,就是笔画,对于书法的功力,这些笔画很容易。再加上从窗外看到些影子作以参照,竹子就非常精彩。我认为,这种文人画是要看心智的,文人画的初衷就是他的心智,八大山人之所以不朽就是他的心智,他的笔墨完美表达了他的心智。如果你的画不能带动你的文字,题出再好的文字也没有用。如果你能将画与文字混为一体,因此你的题款也不是外道。核心的是你的画有没有表达你的心智,表达了你的心智,题款是线条的一种丰富。

《朱恋图》 石虎 重彩 2011

  谈到中国艺术,“象”是避不过去的概念,它是中华艺术之魂,但讲“象”是很困难的事情。关于“象”的概念,我曾经有一篇文章叫《象论》,专门讲“象”的问题。本来是不可言之言,但是非要言它,只能用相近的语言来描述。“象”的概念不是我提出来的,魏晋时期叫玄学,当时文人雅士坐在一起,坐而论道,谈论“象”。王弼曾说“象从意出。”这里边有一个很大的误会,就是对“意”的理解。意,不是意思,不是内容。如果从内容出发,这个“象”就被误解了。如果“象”只从义出,不从形出,不从音出,这个就歪曲了。意,当心智也。“象从意出”也就是象从心智出。心智,既涉及到心灵,又涉及到意志。心灵的感悟和思想的判断是两回事,我们的心灵所感,很多是都是不可言喻的,而心的意志,也就是你的欲望、心的生命意志,它本身也是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但是它存在。当你谈论物的时候,“象”是平行存在着,是从心出的。

  其实谈到“象”的时候,连接的不只是“象”本身,连接的是整个中国思维。我可以举个例子:马致远的“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天涯”。他的主语在哪里呢?没有主语。枯藤和断肠,天涯和家,这都是贯通的,他几乎画成一个密集的网络。古道和枯藤,本身就有思维的连接,互相辉映,互相神韵的关照。这就是“道”的思维,是非线性思维,是多维范围的。对仗是启动文脉的发动机。所以,这种文化的张力非常强大,就像天地万物,不是主谓宾按照一定顺序排列,都是有呼应的。《六书》也好,“道”也好,都给了我们美术创作莫大的自由,而我们的艺术家不会运用这种自由。

石虎接受新华网书画频道采访


《征远图》 石虎

  创新一定是以传统文化为坐标

  袁思陶:您年轻时曾对于艺术进行过大刀阔斧的创新,能否谈谈您在创作创新方面的心得?

  石虎:我的创新,其实是借鉴。我看过很多画,比如潘天寿用手画秃鹫。六十年代,潘天寿是浙江美院的校长,我在那里进修,亲眼看过他用指作画,用小拇指指甲勾勒吗,他认为这样捧墨时非常有手感。人们常说用笔连心,但是笔的中间有一段笔管。我认为,指墨是手指直接连心,更直接。潘天寿的指墨非常精彩。那时我还没有开始画中国画,还在和老艺人学习雕刻。潘天寿对我的影响是,让我在起步的时候就知道了“法无定法”。潘天寿的用笔非常硬,他的线条像刀切、铁板,所以用手指更能表现这种刚劲。

  我在工艺美术研究所画瓷盘时,还曾有幸看到过黄胄画画,他的行笔很快。

  另外,还有件趣事,八十年代中国画展展出过我的一幅画。李可染看到后,通过朋友找到我,问我的画是用什么笔画的。我不好意思说是用扫帚画的。他就笑,觉得线条很特别,因为是竹扫帚,非常有弹性。李可染认为这种线条有意思。

  具体说回我自己,我的创作其实没有阶段,是一直延续的,虽然有时是因果倒错。当然,像我个人早期非洲写实的题材后来画得少了。大体上都是探讨各种方法、各种的思想。早年的时候,特别是在人民美术出版社创作室10年的过程中,我基本是在试验线条,探讨一种中国画的可能性。有时上午画一张,下午画一张,风格变化极大。为探讨中国画的可能性,从造型、色彩等方面都进行切入。那时候,我在宣纸上画印象派,挂在墙上,远看就和印象派的印刷品一样。

《烛煌图》 石虎 重彩 2011

  袁思陶:那么,您认为怎样才算是艺术的创新?

  石虎:所谓创新者就是探索者。探索中国画的可能性,大家要做的就是传承。当我们放眼世界、回顾历史,我们要发现自己是谁,自己的使命是文脉的延续,不要轻言背叛。中国的文化源远流长,是艺术的母体。

  我认为,艺术如果不跟传统连接,就没有创新;只有把传统当坐标的时候,才能提出一个新的东西,就像一棵树,如果与根脉完全不连接,生出来新枝新芽是完全不可能的,是没有生命力的。艺术不跟传统连接,实际上已经不是艺术,而是走到了非艺术的范畴。取其精华,弃其糟粕,推陈出新,才有艺术的新生命力。

  现在空谈前卫,实际上很多都是伪命题。断裂中国文化的文脉,号称为当代。这种当代性是很没有思维的,跟我们自己的文脉不相接,既没有民族性,也没有很深的智慧。

  中国的文化,是以线条为本。美术家是不可以用概念来敲定任何思维的。比如说,我画了一幅写意,你用任何文学的语言来敲定它都是不对的,因为它有无限的思维。所以中国的象形文化,用主义来圈定,是圈定不了的。中国的艺术从来没有谈论主义的,整个中国美术史谈不到主义。

  创新一定是以传统文化为坐标,来找到它不足的地方,然后再来考虑如何弥补这种不足。如果背叛传统,就无从创新。中国艺术家首先要把中国文化认识清楚,要把你的血液认识清楚。若是你基本的文心立场,都站在西方的那些哲学家的立场上,张口闭口都是西方的立场。这些提倡,表面上看是世界性,实际上却是对民族文化的背叛。背叛了中国文化的话,也根本谈不到世界性,世界不会承认你。你只有代表中国的文化,有了新生命,才有了世界性。

访谈主持人新华网书画频道主编袁思陶博士与著名画家石虎在访谈现场。


编辑:张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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