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烟不时地从这列“绿皮车”的烟囱中升起,车厢一端的锅炉里炉火正旺,温暖的车厢和室外形成鲜明对比。找到座位的旅客张博不经意地说道:“好暖和!”
让我们把时钟拨回两个小时以前,那时的列车还躺在齐齐哈尔北车辆段的车库里,上煤工郭志平、李国明两位师傅的工作刚刚开始。
一锹下去,铲下六七斤煤,三米多高的煤山不断向下滑落,一阵风起,煤灰飞舞,郭师傅没顾得挡一挡,只是忙碌重复着左转、回身、把煤放到小卡车上的动作。
“冬天不能浇水防尘,冻上冰就没法烧了,停车线间的距离太窄,要把煤运到停车场,先要把煤装到小卡车上。”郭师傅说。
在室外工作,两位师傅只穿着线衣线裤。“穿多了笨,干活不利索,干一会儿就热得不行,穿成那样就没法干活了。”没过多久,白气便开始在两人身后升腾。
小卡车载着近2吨重的煤,停靠在距离列车约20厘米的地方。
“绿皮车”连接处有一个凸起的地方,这是车厢的煤仓,将近两米多高,不到一米宽,却很是能装。郭师傅站在小卡车上,李师傅在车门处撑着一个帆布 口袋,装袋、扛上车,李师傅在车门处不到两平方米的地方,把50多斤的袋子高高举过头顶,然后塞进煤斗,倒出煤。装满12节车厢,他重复了近80次这样的 动作。李师傅刚刚还洁白的口罩已经蒙上一层黑灰。
忙碌过后,小卡车载着两位师傅回到煤场边的红砖小房,歇息几个小时后,下一次作业将再次开始。
齐齐哈尔客运段保洁车间党支部书记张建介绍,为了确保上煤工的健康,单位为他们准备了加厚口罩、防砸皮鞋等,还在工区安装了热水设备,不让他们把煤尘和疲惫带回家。
据了解,在春节期间,除了上煤工外,卧具整理工、上水工、司炉工、下水道清洁工也都坚守在岗位上,为旅客们的出行忙碌着。
铁路列车在更新换代,但“绿皮车”依然在大兴安岭沿线等欠发达地区的居民出行中扮演着重要角色。“一遇到大风雪,火车就是联通我们和外界的唯一选择。”张博说。
11时17分,随着汽笛声长鸣,列车缓缓地驶出齐齐哈尔火车站,载着温暖和更多人回家的心愿,驶向莽莽雪原…… (记者马晓成)